曹云金
中國時尚網9月5日訊 師徒一場,何以至此!近日曹云金郭德綱反目事件鬧得日上塵囂,引來網友大范圍圍觀。曹云金和郭德綱的恩怨情仇終于揭開了第一層神秘面紗,曹云金和郭德綱在一起這么長時間,終于一股腦兒的將心中隱忍多年委屈訴諸于眾,網友們也是各執一詞,有的認為郭德綱壓榨徒弟,有的認為曹云金不厚道,不過不管怎么樣,先看完曹云金發的長文可能會了解一些事件真相。
其實,郭德綱和曹云金師徒一場,有任何事情完全可以私底下解決,沒必要將曹云金置于此番境地,到頭來曹云金忍無可忍來一個反擊,郭德綱面子上也掛不住。今天,曹云金再次發長文《是時候了,也該做個了結了》,細數與郭德綱的往事,直指其“你腕兒大,你很紅,你有龐大的粉絲群,這是你的本事,所以你一有機會就在微博上,罵所有離開你發展的人”,“好言相勸,請你不要再極盡炒作之能事,打著傳統的旗號,用一本家譜鼓吹‘順我者昌、逆我者亡’的封建思想,對我和他人進行道德綁架,這不是師者的行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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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云金郭德綱
曹云金發長文:
二零零二年,你號稱辦學授課,我只身一人,滿懷希望來北京求學,你說學期三年,學費每年8000,畢了業給藝術文憑,我那時初來乍到,又酷愛相聲,便決定留下來隨你學藝。交完學費后,你還給我開發票,簽字蓋章,母親才放心把我交到你手里。
來了之后,我才發現,你這兒根本沒有什么學堂教舍,是住家教學,除了每年交小一萬塊的學費,每月還要交500飯費,500生活費,吃飯要飯錢,住店要店錢。你總跟人說,有的徒弟是兒徒,從小養在家里長大的,我不知道誰是,反正我不是,你還記得嗎,那時候家里就咱倆人,師娘一個月才回來一次,你的生活也拮據,我在你家,給你洗衣服做飯,養狗沏茶買菜做家務,學藝三年,就是這么過來的。
我不覺得自己苦,初來學技能,本應如此。但我念的是我媽苦,她一個人在天津辛苦賺錢,不舍得吃不舍得穿,攢下來的錢都供我學藝。可零三年的某個月,沒來得及給我交飯錢,你便把我從家里趕出去,我足足在公園的長椅上睡了一個星期,要不是何云偉好心,把家里的儲物間騰給我住,我真覺得那時候,我快堅持不下去了。我記得我們倆大包小包,帶著我的鍋碗瓢盆,他幫我搬家,我們沒錢就沒法找搬家公司,坐著819的末班車,盲流似的,奔向那個一個月350塊租金的小房間,但不管怎么說,我終于在北京又有了安身之所。就這么過了半年。
半年之后,你搬到大興棗園,1500元/月的房租,你負擔不起,又找我分擔,你說你出1000,我出500,這事兒就這么定了,我把錢如數交上,又回到你家里,誰知好景不長,因為瑣事你不高興,再次將我趕出家門。萬幸我又得到張德武先生的無私幫助,免費住進他的畫室,那是一間地下室,由于陰冷潮濕,住在那里的歲月,我身上長滿濕疹,白天出去練功演出,晚上回來桌面上就長了一層綠毛,吃的也存不住,經常回來以后,留好的食物都發霉了。但在北京可以有免費的住所,能夠生存下去,挺好,我知足。盡管受了不少苦,我也沒在意,誰學點本事不得吃點苦,我相信,陽光總在風雨后。
我知道那時候,你不看好我,覺得這些個徒弟里,我最不可能學出個名堂來,你給何云偉念《口吐蓮花》,我連在旁邊聽的資格都沒有,你們進屋關門,我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掉眼淚,我跟我自己說:“沒關系,你自己好好學,以后你說的比誰都好,他終究會高看你一眼。”是的,我仰慕你的才華,論藝術方面,你有過人之處,我愿意跟著你學本事,我覺得,再苛刻的條件無非是一種歷練,我希望我努力了,能得到你的認可,觀眾們喜歡我,我就成功了。
學藝三年,期間拜師,你從我的“姐夫”變成我師父,你說我和何云偉,每個人要交3000塊拜師費,這是規矩。后來你覺得3000要少了,琢磨這事兒還能賺錢,你讓我和何云偉,統一口徑,告訴潘云俠拜師費是5000,這樣你又能多賺2000。
隨后,我在德云社足足效力了五年,這五年我自認為無怨無悔,任勞任怨,從來沒跟誰抱怨過。生活里,對師弟們,我毫無保留地帶他們使活,把我會的都念給他們;舞臺上,所有演出我認真對待,除非傷病,基本場場不落。
團隊如日中天的那兩年,公司沒有社保,我一個月演滿了,32場演出,到手的工資有四千多,當時覺得,一群人在一起為了一個目標努力,為了大家更好,值得,一場一百多也沒什么。我實實在在的覺得這個團隊不容易,我有感情,我也年輕,從沒覺得是吃虧,苦盡甘來,吃虧是福,以后還能掙呢,那時候,我就是這么想的。
可后來,這種一團和氣,共同前進的氛圍在不知不覺中,變了。零六年我參加CCTV相聲大賽,一路過關斬將到決賽,決賽是直播,大賽給了我18分鐘,讓我好好表現,可在直播的前一天,你告訴我:“退賽!”我問為什么?你說:“沒有為什么,我讓你退,你就得退。”我沒辦法,總導演氣得摔了電話,師爺侯耀文先生打了兩個小時候電話問我是不是瘋了:“你這么不負責任,以后,誰還給你機會?”我只能說:“師爺,我沒辦法,您得和我師父說,您是他師父,我是他徒弟,有一句話說的好,人在屋檐下,怎能不低頭,這是我的處境。”我還記得,師爺最后沖我嚷嚷了一句,:“他不接我電話,你們要造反!”之后也摔了電話。最終,這個事件以你勒令弟子退出央視相聲大賽的新聞,鋪天蓋地而告終。我后來才明白,我可能會因為退賽失去央視這個平臺,遭到封殺,你以后好控制管理,我再想出頭就難了。
但當時我沒想那么多,失去一個嶄露頭角的機會,我沒氣餒,繼續安心演出。零七年你拍《竇天寶傳奇》在天津拍攝三個月、一分錢都沒給我,我要求盡量保證北京小劇場的演出,想盡一切辦法趕場,因為拍戲沒錢,演出有錢,我得賺錢,我得填飽肚子,一場演出150,我不敢落下,為了趕演出,我要自己承擔油錢,來往的過橋過路費,最后一算,我還是賠了好幾千。
零八年天津開分社,演出費低,沒人愿意去演,我帶隊開專場,一場賣出十幾萬票房,我就拿著500塊演出費,過路過橋費還是一律自付,不管吃不管住,演完賠錢這么干。晚上十一點多演出結束,我得連夜返回北京,因為,第二天下午北京還有演出,我當時沒別的想法,就是掙錢,因為我得活著。
零九年拍《三笑才子佳人》,上海拍攝近兩個月,也是分文沒給,這回連演出費都沒的賺了,就這么零收入生扛了過來;你總說你在錢上沒虧欠過任何人,拍戲沒錢,是因為片子沒賣,所以不能給我片酬。我想不明白,我又不是投資人的身份,為什么要與你們擔賣片子的風險?我在你那,連合作都談不上,就是一個雇傭關系,為什么我演了戲,付出時間、付出了勞動,連養活自己的工資都沒有呢?平心而論,沒有收入,我真不知道靠什么活。你也窮過,你應該知道活不下去的滋味。最不能理解的是,后來片子播了,影片也上映了,這筆錢也沒補還給我,這就是你對誰都毫無虧欠,是這樣么?